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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所谓穿衣显瘦,脱衣显肉,莫过于此。
他推开克劳斯房门的时候,一股热浪瞬间向着他用来,傅调甚至不由得往后退了几分。
德意志这便是没有空调的,就算是学校里也不会专门安装空调。
再加上因为德意志这边的人特别喜欢那种晒太阳的感觉,这些教室的布置相比较琴房,会更为的偏向于那些可以晒到太阳的方向,让屋子里即便不开灯,也能感受到阳光的炙热。
因此,傅调推开门后,那股远超琴房的强烈热浪向着他涌来,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。
不过屋内的克劳斯教授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年纪已经略显年迈的他,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酷暑的炎热,甚至似乎在享受着这种阳光烧灼这皮肤的微痛。
在傅调的视线之中,这位老白男的身上已经浮现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,正如同他们在海滩上度假被太阳所燃烧那般。
在这股热浪之下,克劳斯将自己的视线从面前的书籍上挪开,转头看向刚刚走进门的傅调,不由的点了点头,微笑着开口问道。
“迪奥,你来了,怎么样了?”
“一切顺利,克劳斯先生!”
傅调进入屋内,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衣服,虽然可能显得有些不够优雅,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习惯这种如同桑拿房一般的屋子。
这个地方比琴房还要离谱。
即便只是刚刚进入其中几分钟,傅调就感觉自己刚刚换下的衣服就又有一股要流汗的感觉。
不,不是要流汗,而是已经感觉到身体皮肤上分泌的汗水,缓缓从脖颈上流淌,划入腰腹之中,最终被披在身上的衬衫所吸收。
“不过……克劳斯先生,您不觉得屋子里太过于闷热吗?”
“有吗?”
克劳斯一愣,看向身边的窗户,不由得笑着开口问道:“要不……给你把窗户打开?”
“可以吗?”
“当然!”
克劳斯坏笑着起身,将窗户紧闭的把手扭动,甚至还没有拉开,因为教学楼的特殊设计,没有半点微风,堪比烈日的热浪如同逃难一般,奔涌着挤入这原本就略显灼热的屋内。
屋内的换气系统顿时发出了痛苦的悲鸣,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,再努力下去,它就会被彻底玩坏。
而就在这时,克劳斯将窗户给重新关紧,看向身后衣服上又有一抹汗迹的傅调,不由得笑着道。
“现在还要开窗户吗?”
“不,算了,保持原样其实蛮好。”
傅调头疼地挠了挠头,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门口的架子上,走到克劳斯的身边坐下。
欧洲的夏季很短,甚至有些时候你根本没有办法感受到夏季的存在。
柏林这种地方其实还算比较舒服的,能够感受到夏季的炎热,而某些地方,例如巴登符腾堡那边,明明是六七月,那边却突然穿上了羽绒服,外面下起了暴雪。
看着那暴雪,甚至让人怀疑自己身处的究竟是南半球,还是北半球。
又或者是某位魔法师释放了寒冰咒语?
克劳斯似乎很能理解傅调的感受,便不继续闲扯,而是直接开口道。
“迪奥,很抱歉在你离开前还让你过来一趟,虽然感觉有点废话,不过我还是想要问你一下,你练习的感觉如何?觉得差不多了吗?我最近几天并没有在学校里,没有听到你的完整版,有点可惜……”
“嗯,差不多了,达到了极限,再往下弹进步也不大了,所以我暂时没有继续演奏下去。”
傅调再次扯了扯自己的衣服,对着克劳斯笑着道。
自从之前克劳斯带着他分析了一下郎良月的优势以及劣势,以及分析他应该如何去演奏贝多芬之后,他就一直练习着贝多芬。
他花了三天的时间,将贝多芬这一套作品给拉了下来,能够没有任何错误地演奏完成。
随后他又花了整整十天的时间,将贝多芬的这一套作品拉到他能够理解的巅峰,也就是之前克劳斯和他说的,那些普通人所能够达到的巅峰状态,144分的高分。
在将近一个月的时候,他便达到了提升的极限,154分的极限,接下来每一分的提升都远超之前的困难。
不过还好,在今天,也就是一个半月多,将近两个月的时候,傅调终于将自己的贝多芬拉到了这个160分的位置。
达到了他所能够达到的极限,也是绝大多数人所能够达到的极限。
至于能不能超过这一首作品本来的分数,突破卷面分,那么就只能看运气了。
贝多芬的难度说实在的,远低于傅调的想象,难度是真的不难,想要演奏出来真的很简单。
可是问题的关键就还是那句话,想要演奏出彩,则显得困难了许多许多。
傅调在彻底达到160分的高分之后,才明白了当时克劳斯说的意思,不由得为之赞同。
克劳斯则是完全不知道傅调心中所想着什么,他只是震撼。
他看着面前的傅调,总感觉傅调产生了很多很多他并不知晓的变化。
就如同深潭一般,你永远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深沉。
又或者是岩浆,即便表面浮着一层岩浆岩,看上去似乎并不危险,可是他的下方,则是蕴藏着千万的能量,等待着释放,绽放出如烈日般灼热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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