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信王-《三朝帝宠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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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安,对于萧因来讲,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,好像很陌生,却又似乎很熟悉。她在长安出生,甚至也可以同别人说自己也是在这个赫赫皇朝的京城生活过两年。萧因甚至觉得,自己应该对于长安是有些印象的。不过,两岁前的记忆委实不可靠,倒不如说是她听了父母哥哥们讲的故事,而生出的想象来的恰当。
    长安同芷城自是不同。萧因所想的长安,应该比芷城更壮观、更肃穆,但是大概也会因此而更让人觉得遥远,缺失一些温情。
    就像长安来的人一样。
    萧因还记得乾元十年,正是南疆动乱初定,芪兰与父亲立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劳。皇朝长安来的封赏,壮观极了。长龙般的队伍,个个都行止一致、神色严肃。还有那无止境的繁文缛节,初看时,倒挺羡慕好看,可是时间一长,萧因心里简直替他们感到辛苦。
    紧接着,中秋,太子殿下出巡芪兰,就更是如此了。萧因回想,当年太子坐在芷兰宫前殿的上首的样子,确实有一种遥远的感觉,这大概也是喜怒不行于色的另一种境界吧。
    那个时候,萧因觉得这个太子看着,其实很是温和庸常。可是最近的这月余,从芪兰到洛阳,再到玉烟山,所听所闻,再到所经历的惊心动魄,萧因渐渐发觉,这个看似温和的太子,其实很深沉、很厉害。
    “萧因,你已经离开芪兰了,今后可真不能任性意气行事了。”萧因自己暗暗提醒自己。自从发觉这个太子很可怕,她就开始无比地为当年往太子的香茅茶里倒的酒而感到后怕。
    可惜,萧因到底是小姑娘心性,才心里念叨的,转眼就可以抛到脑后。
    午后,溶月和几个丫头在穿堂前仰着头,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。萧因正觉的百无聊赖,从内院经过,见状,便从穿堂走了出来。
    “溶月,怎么了吗?”
    “主子养的蓝翎雀飞到厢房的房檐上去了”溶月向萧因行礼,笑道,“这雀儿受了些伤,不大能飞的,小丫头就没留意笼子。可是今儿不知怎么的,竟然忽地扑棱到了房檐上去了。”
    “这倒是有趣。”萧因拍拍手,对着几个有些不安的小丫头笑道,“你们不必担心,取下来就是。”
    说话间,几个小丫头已经从厢房稍间搬了木梯子出来,比划了半天,正对着厢房的山墙立住,却都有些怯意,犹豫着半晌也没人上去。
    萧因看看厢房屋顶漂亮的脊兽瓦垄,俯身将长裙的前摆打了一个结,竟自个儿顺着厢房山墙边的木梯爬了上去。
    那蓝翎雀果然是翅膀有伤,扑棱不起来,正忧伤地坐在瓦垄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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