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七章 一颗心喂了狗-《我的纨绔相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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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知理不知道的是,他仅剩的下属今儿来劫狱了,方才就在外头潜伏。本来进行得十分顺利,但他刚才那几嗓子喊得让他的下属心慌,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,犹豫之间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。
嗯,果然被人瓮中捉鳖。
喜大普奔——文知理一脉团灭,目测再无翻身之机,如今只待审判。
能叫文知理舒服地牢里待这么几日,一来为了“钓鱼”,二来因为文知理作恶多端,整理证据耗时巨长。但一切都在慕乘风赶回京城之际尘埃落定。
慕乘风苦心孤诣数年,如履薄冰数年,终于盼来为木家洗刷冤屈的这日。
因文知理乃是谋逆未遂外加各种罪名,京兆府和大理寺hold不住,直接殿前御审,由皇帝主审,大理寺与京兆府协理。
穿着囚服踏上金銮殿,文知理心情复杂,但求生欲让他双膝一跪,哭这膝行至御前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冤,“冤枉啊皇上,老臣对皇上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,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谋逆之事啊!”
“打住。”讲真,一把年纪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真的很丑,为了不让眼睛中毒,皇帝及时阻止他的表演,轻咳道:“谋逆?谁说你谋逆?今儿来不是为当年木家之事来的吗?”
文知理懵了一瞬间,瞟了眼老神在在的慕乘风,心思立马又动了起来,一言不合又开始表忠心,“皇上,关于木家之事,老臣也有话要说。”
朕就静静地看着你不说话。
无人搭理,在略尴尬的气氛中,文知理硬着头皮认罪道:“老臣有罪,当年木家本该满门抄斩,但老臣动了恻隐之心,悄悄留下了木家最后的骨血……正是驸马慕乘风。”
慕乘风冷笑,并不解释。
皇帝:“……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一时竟不知敢怎么继续。于是他将目光投向慕乘风道:“驸马,你怎么说?”
“回皇上,微臣不敢有所欺瞒,微臣正是木家的唯一后人。”慕乘风转头,今日来第一回正视文知理,不是怒
火冲天,不是愤愤不满,而是古井无波的沉寂,声音却裹挟着冰渣子道:“至于文丞相,微臣以为文丞相不会蠢到出手相救要你命之人。”
没有底牌,全靠演技,文知理露出悲伤的神色,摇头道:“乘风你这话什么意思,我知道,我知道你当时年纪小不记事,可……”
慕乘风懒得再看他虚伪的嘴脸,将当初交给皇帝的证据呈上道:“当年我木家受文知理栽赃陷害以至于满门遭劫,今日木家唯一侥幸存活的后人在此恳请皇上还我木家清白!”
一见那证物,文知理的眼睛瞬间瞪,再顾不得做戏。
其实个中曲折,清白与否,在场之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见皇帝不说话,他们在旁眼观鼻鼻观心,只是谁都明白,文丞相完了,彻底完了!
“你有什么话说?”皇帝看向忽然沉默的文知理,却没等他再挣扎,当机立断道:“既然你默认,也不必多说了。驸马你放心,朕定还木家一个清白。”先说好,他不是昏君,只是木家这事他也有错,人嘛都不喜欢面对自己的错误,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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