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倾盖如故-《问鼎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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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夏县尊的意思是,我就不敢爱敢恨了?”曹姝璃也站了起来,她一脸坚毅之色,“既然夏县尊眼下无意成亲,志在朝廷,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。肖娘子,提亲一事,就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话一说完,她也起身离去。

    这……夏祥一脸无辜,他招谁惹谁了,提亲之事明明不是由他提起,到最后怎么全成了他的不是了?他一脸苦笑:“郑通判,此事真的错在本官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你的错了,难道是本官之错?难道是连娘子、曹娘子之错?你尽享齐人之福还不知足,还想将肖娘子也收入房中,夏县尊,做人也好为官也罢,不要太贪心了。”郑好故意刺激夏祥。

    夏祥惊愕:“郑通判何出此言?本官何时想将肖娘子也收入房中了?你怎么信口开河?”

    “不想就好,不想就好。”郑好哈哈一笑,上前一步,朝肖葭深深一礼,“不知肖娘子是否成亲?在下郑好,真定府通判,荥阳人氏,年方二十一岁,尚未娶妻。”

    肖葭噗哧一乐:“郑通判是要向我求亲么?”

    郑好见肖葭落落大方,更是心花怒放:“正是,正是。”

    “实不相瞒,郑通判,我和夏县尊师承李鼎善先生。先生说了,夏县尊尚未成亲之前,我的婚事先不考虑。”肖葭委婉地拒绝了郑好。

    郑好一时气极:“这是什么道理?这是无理取闹!李先生在哪里?本官要和他当面理论理论,一定要说服他不要误人终身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,既然连娘子和曹娘子都不嫁,还是让幔陀娘子当我的师娘好了。”萧五一本正经无比认真地说道,“幔陀娘子对先生忠心耿耿,又救过先生性命,先生许她一生安稳,也是应该。”

    难得萧五说出如此柔情之话,倒让夏祥对萧五高看了一眼。萧五话一说完,幔陀却冷哼一声:“为何要扯我进来?男婚女嫁之事,与我何干?我只管保护夏县尊安全。我又何须别人许我一生安稳?我一人便可以仗剑走天涯,四海为家。”

    话一说完,幔陀也转身离去,扔下一脸懵懂的萧五呆立当场。

    夏祥无奈地一摊双手:“萧五,以后不许多嘴,看,又惹恼了幔陀。”

    萧五挠头一笑:“先生有所不知,幔陀娘子若是真生气的话,她不会离开。离开了,反倒不是真生气,是害羞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夏祥反倒愣了,“你怎么如此了解幔陀娘子?”

    “我近来随幔陀娘子习武,天天和她一起,久而久之自然就知道她的性情了。”萧五嘻嘻一笑,“幔陀娘子心中还是有先生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说了。”夏祥摆了摆手,坐回到了座位上,深吸几口气,恢复了气定神闲的姿态,“郑通判,付科一案,依你之见,崔府尊要本官三日之内结案,是何缘故?”

    见夏祥谈到了正事,正好郑好也想就此事和夏祥谈论一番,他也坐了下来,微一沉吟:“想必是崔府尊接到了京城来信。付科一案,现在审出了什么眉目没有?”

    夏祥既然想让郑好帮他牵制崔象,就只能对郑好实言相告,正好肖葭也在,他便将付科一案牵连到了吴义东一事和盘托出。

    郑好脸露愕然之色:“案情竟是如此复杂?吴义东身为真定府驻地禁军都指挥使,私自向粮商购买了十万担粮食,有谋反的嫌疑……”

    “此事不可乱说。”夏祥阻止了郑好再继续说下去,“吴义东只受崔府尊节制,三日之内想要查明付科一案的真相,断无可能。想要审讯吴义东,更是不能。怕是连见都见不到吴义东一面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有何难?”郑好眉毛一挑,“本官即刻修书一封,崔县尊派人快马加鞭前去邢州,将书信交与郑善郑提刑。”

    “郑提刑人在邢州?”夏祥自是知道郑善身为河北西路提刑官,掌管河北西路四府、九州、六军一应刑狱公事,另有监察地方官吏之职,不过提刑官虽是某一路的提刑官,却并无固定处所,要么在京城留守,要么巡视地方,并不像知府一样常在府衙。

    “不错,郑提刑正在邢州巡查。本来按照原定行程,七日后才到真定。若是如此,怕是来不及了。”郑好一脸迫切,“笔墨伺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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