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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段正铮应了一声，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转身的那一刻，她的心里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莫寒不会在这场兽潮中陨落，但现在却是不同了。

    他似乎意识到，纵然有了魔镜，他也做不到。

    此人虽独自一人，刀锋所及，皆为人心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，我是不是真的要代替他，或者说，我是不是真的想让他去死？”段正铮有些犹豫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黑哥这一天都在发呆。

    这是五个营中，莫寒最喜欢的一个。

    莫寒的一举一动，他都看在眼里。莫寒说服了五大基地，莫寒还在做最后的防御，所有人都在嘲笑莫寒不知天高地厚，莫寒要独自镇守七号基地。

    一条又一条的消息，让黑哥对莫寒有了更多的了解，可越是了解，越是看不懂。

    接下来，他更加疑惑了。

    莫寒却是在这段时间里，获得了无数人的拥护。

    昔日的文明残余势力，也在全力支援。

   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？

    这是要逆天吗？

    “妈的，我为什么要盯着他，我都拒绝了，什么神迹都和我没关系，还是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，如果没有巨茧，我会派人去探查的，对了，还有那位半仙出手，将巨茧斩杀。”

    他的思维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刚才的谈话中。

    “在你周围，没有一个人因为你的决定而丢掉了生命？

    他说：“但是，我想让你了解，当一个领导者，他做的事情，一定是大家都想做的，哪怕是死，也是值得的，否则，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。

    “被你们所献祭的人们不会这样认为！

    “你在内疚，你在责怪自己，但这只是让死者失望而已。

    “半仙，你就不能考虑一下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在需要的时间里迟疑一下，但一旦做出了选择，就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实现它，上帝不可能救所有人，我只带着我自己，还有那些还活着的人，还有那些死去的人。”
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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