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如果有人来偷骆驼,千万不要靠近,吓跑就行。” “知道。” 话音刚落,公路北面骤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灯光,紧接接着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。陆坚顿时绷紧神经,从车厢里抽出长刀,道了声,“关好门,千万别出来!”迅速来到公路边的一个隐蔽处,瞪大眼睛仔细观察。 汽车顺着公里一直开了过来,在距离玉花旅店几十米外的地方戛然停下,随即灭掉大灯。 见此情形,陆坚保持提高戒备,神不知鬼不觉回到旅店院子里,躲在墙角处探出头朝那辆汽车看去。 恍然间,有人影朝这边走来,尽管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,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间也能听个清楚。 “八哥,你能肯定他们就住在玉花店里吗?” “这地方共两家旅店,他们能去哪里?先看看院里有没有那辆大汽车。” 听到这里,陆坚缓缓蹲下身。那几个人很快来到围墙外面,几颗脑袋齐刷刷探进院子。 “院里什么也没有,肯定不在这里。” “杜总亲自派人侦查到的消息,还会有假?陆坚那小子太狡猾,说不准把汽车和骆驼都藏起来了。” “杜总带着他老婆到大草原玩去了,怎么会派人侦查?” “天还没黑就把他老婆送走了,现在跟小情人正在后面的毡房里寻欢作乐。他最怕的就是陆坚,每天晚上都派人在路上放哨……” “那个毡房不是拆了吗?” “没拆。” “别他妈瞎猜,我们进去看看。听我的指挥,一脚踹开门,不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就动手。如果有人反抗就把他打蒙,然后再仔细检查,争取做到万无一失!” “如果不是陆坚他们呢?” “少废话,听我的口令!” 几个人说着来到大门口,屏气凝神地观察了一番。 刚踏进院子就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一个个都重重摔倒在地。 紧接着遭到了猛烈的拳打脚踢,院子里顿时鬼哭狼嚎,乱成一片。 如此惊心动魄的声音,陡然惊醒了屋里的人们,纷纷起身打开手电一照,当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。 只见大门口趴着几个人,哭叫着求饶,陆坚则凶狠地拳打脚踢,直至人们围上来才停手。 “陆坚,怎么回事?”玉花吓得直打哆嗦,声音颤声得特别厉害。 “你们说,干什么来了?”陆坚没正面回答,而是朝其中一人狠踹一脚。 “我,我们什么也没干……”那人惨叫着,在地上打了个滚。 “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,还敢嘴硬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!”陆坚又要打去,却被包力德拉住了。 “杜天应派他们来杀我们……拿绳子来,把他们都捆起来!”陆坚有意识地镇定下来,直等拿来绳子就把那几个捆了个结实,捡起地上的两把匕首递给了白音,“杜天应就住在后面那个毡房里,我们这就过去,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喂狼!” 白音骇然倒吸一口凉气,但还是接过匕首硬着头皮跟随陆坚冲出大门外。 刚上了公路,那辆汽车轰然启动,耀眼的灯光骤然直射过来,没等两人回过神,慌忙掉头朝北疾驰而去。 驶出不远突然灭掉大灯,瞬间被黑暗吞噬。 目视着黑暗深处,通过隆隆的轰鸣声陆坚就能判断出,汽车在那座毡房附近稍停片刻朝西北方向驶去。 “陆坚,不能干傻事,杀人是犯法的……”恰在此刻,包力德疾步追来,特别提醒了一句。 陆坚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呢?只是他在气头上,恨不得一刀宰了杜天应。但他最终还是冷静下来,随包力德回到旅店,对着众人把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。 依然瑟瑟发抖的玉花听后,表现出了对杜天应一伙的极大愤慨。 随后就把那几个人押送到公路西边一个僻静的地方狠狠收拾一顿,直至个个都屁滚尿流,老实交代,才松绑放他们走。 这样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。 事实上陆坚是个很有理智的人,即使真的把杜天应堵在毡房里,也不可能杀了他,顶多狠狠揍他一顿。 正如包力德所说,这是个法制的社会,即便杀了坏人,也要负法律责任。 而大漠深处就不同了,一股邪恶势力正在侵蚀那片净土。 他们有恃无恐,无法无天,欺压百姓,正在策划着一个极大的阴谋,与他们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迫在眉睫。 天亮时分,送走英达、海明和云山,告别了玉花,给汽车加满油,又灌了两大桶水,便朝大漠进发。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,就已抵达了山豁口附近,却没有直接进去。 不难想象,杜天应的阴谋没有得逞,知道陆坚会进行报复,豁口处必定重兵把守,光天化日之下从那里进去势必存在着极大风险。 “会不会还有别的入口?”望着一直向西北延伸的公路,以及公路西侧绵绵的沙丘,陆坚不免感到茫然。 “我想起来了,后面还有一条通道。”包力德吹着小胡子想了想,突然眼睛一亮,却又犹豫起来,“只是那条通道更难走,骆驼进去都很吃力,怕的是汽车会抛锚。” “只要路面平坦,沙子再厚也不存在多大问题,不然怎么称得上沙漠战车!”陆坚表面上很自信,内心却没多大把握。 但却别无选择,只能如此,大不了把这铁疙瘩扔进沙海,毕竟骆驼还是最好的交通工具。 斟酌片刻,陆坚终于下定决心,咬紧牙关深深踩下油门,几匹骆驼紧随其后,沿着公路一直朝西北而去。约莫走出四五十里的路程,绵绵沙丘间果然出现了一个豁口,放眼望去有一条沙沟蜿蜒朝西南方向延伸。 “这里是个风口,沙沟里的沙子不厚,容易过去。关键是走出二十来里就得朝南拐,需要绕着沙丘穿越三十多里的沙路才能到达驻地,要不是地形熟悉我也会迷路。那段路程,越走沙子越厚,最深处几乎没过骆驼的膝盖……”包力德指着沙沟,脸上满是忧虑的神色。 看了一眼骆驼的膝盖,估计着沙子的厚度,陆坚对汽车重新做了评估。 如果抛锚了,无疑就得扔掉,这铁疙瘩倒不值几个钱,没什么可惜。 可是没有了它与杜天应的斗争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,也许变得十分困难,所有的一切努力就只能放弃。 既然下定了决心,开弓没有回头箭,也就没必要有太多的顾虑,只能听天由命。 陆坚深深踩下油门,汽车一头冲入山豁口,带领的骆队沿弯弯曲曲的沙沟向着大漠深处挺进。 走出二十多里的路程,沙沟消失,一座大沙丘横亘在了前面。在包力德的引领下,绕过这座大沙丘朝南拐去,走出不远前面便是绵延不绝的沙丘,一个连着一个,平整光滑的沙面不见任何树木植被,更不见任何动物出没,绕了几个弯子就让人晕头转向,若不是红彤彤的太阳指引着方向,包力德也会迷路。 第(2/3)页